十七点在半

跟自己好好相处鸭 开心就好

眼神·#瓶邪#
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 吴邪有点近视,但度数并不太高,坐在教室后排的时候才会眯了眯眼,慢腾腾地去摸索出背包里的眼镜来戴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  下课了就摘下来,挑挑眉,揉揉鼻梁,闭上眼咕噜几下眼球。

          其余时间里大多不会戴的,有几次倒是能在饭堂见着戴着,然后看他在无意间想去揉眼睛时,手指骨怼到了眼镜框上,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摘下眼镜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从远处喊他的名字,会看他茫然中带着无辜地望过来,先习惯性地微眯双眼,再顺势弯了眼睛,朝你笑了起来,嘴角柔柔地勾着,认清你的那瞬便无所保留似的,更不吝啬地笑开来,冲你挥了挥手,随意的,懒洋洋的,却又完全不显轻浮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校汇演的时候,吴邪硬是被主办院系的魔王大花抓来当建筑系代表,抓耳挠腮地赶练了几周才硬着头皮上了。上台前却又被秀秀逮住,说是为了舞台效果,硬是被绑着戴了隐形,化了点淡妆。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戴隐形的过程尤为曲折,眼睫毛誓死抗争,扑闪得像是只被火撩着了的大幺蛾子,即便死扣住眼皮,最后也会像是帮着给上眼捷蓄力一样,那小薄片总也逃不过被眼睫毛一巴掌抡飞的下场。
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更搞笑的是吴邪的泪腺似乎天生发达,眼睫毛忙着上下翻飞拍走隐形眼镜的时候,泪腺就没合上过,哗啦啦地大水帮着冲刷排斥异物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张起灵一身西装,转回后台,打算微松领带缓口气时,就看到吴邪梨花带雨眼泪哗啦地被捆椅子上,霍秀秀正面目狰狞地叉着什么东西往他眼里怼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.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 隐形最后还是被塞了进去,大概是蝴蝶忽飞不动了,无力挣扎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 吴邪不停转动眼球,时不时忍不住紧闭几下眼睛——实在是不太适应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余光里发现了一旁的张起灵,登时就松懈了挣扎的力度,自暴自弃地保持着双手被往后捆着的姿势,眼巴巴地去看自家小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“小哥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眼睛被折腾出了许多红血丝,配上他未干的泪水,活脱脱一只饱受委屈,强忍泪水的红眼兔子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张起灵想松领带的手顿住,上前几步,转手去擦他的泪痕,吴邪一副饱受凌辱了的模样,但偏偏眼神澄澈又无辜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张起灵忍不住俯首去亲他,微红的眼,扑闪的眼睫此时倒是乖巧得很了,顺从地低垂着,不惊扰这个安静沉默的吻。


吴邪的演出出乎意料地受欢迎,但这大概只出乎了吴邪自己的意料,其他人都不感意外——身姿挺拔,面容俊秀的青年,笑起来甚至还带有几分青涩与羞赧,被镁光灯照得透白的肤色,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,拨弄吉他时随意又珍重的认真模样,轻吟浅唱,嗓音里有不自觉的温柔与慵懒,让人丢盔弃甲。


礼貌躬身后,吴邪松了口气正想抬脚往台下走,就被轰然而至的掌声吓得定在了原地,像是发现满院子的萝卜白菜突然成精了一样,只好红着脸再仓促弯身致谢,两三步逃下台去了。


逃离路上,准备上台的张起灵正好迎面走来,吴邪习惯性地顿住,张起灵却目不斜视,擦肩而过的瞬间,微冷的指尖迅速捏了下某人泛红的脸。


完了,脸更红了。



戴着隐形似乎格外累眼睛,等混乱着谢幕完时,吴邪已经困得睁不太开眼了,逆着人流去找张起灵时,忍不住想紧闭几次眼,但又怕没看清路,撞着了谁,于是便困倦地轮流着一次只闭一只眼。

张起灵转身想朝那个一直留意着的方向走去的时候,就看见对方也慢慢在向自己靠近。


青年看起来困倦无辜,专心走自己的那点路,没有留意到旁边的诸多目光,只默默向自己走来。


张起灵一瞬不瞬地望着他,正想也向他走去,就看见吴邪看着这边,闭了一下右眼,眼神无辜。
接着又闭了一下左眼。

然后像是才看见了张起灵,醒了醒神,眼睛亮起来,眷恋的模样。


“......”张起灵便上前,交握他的手,牵护孩子似的带他穿过人潮。

乖巧懵懂孩子,偏偏最常做的是一脸无辜地在张起灵心里放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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